旧时光

我只是个搬运工😬

【贺红】逼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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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安dn:


 



 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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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必要先说明一下,之前我在乐乎上有个号,叫花上戏,专门写一对cp,后来我退坑也退圈了,就把花上戏这个账号给完完全全注销了。但是我在里面写的一篇文,虽然写得一如既往的糟糕,但我自己还是特别特别喜欢,因为那篇文au+ooc,人设也与我站的那个cp不同,所以我考虑了很久,还是决定再搬过来,故事给贺红用。就如上所说,au/ooc/be,但我实在太喜欢了,我觉得那时我写文还是单纯靠热情的,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什么不妥,毕竟这都是我一字一字码出来的。


以上,大安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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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、


  那是连半只苍蝇都出不去或进不来的阴森监狱。


  监狱里只关着一个人。


  “说不说!”一个穿着兵服的秃子,晃着口金牙,正拿着串铁链狠狠地抽着对面的家伙。


  那人白皙皮肤不再,反而血肉模糊。


  铁链上带着刺钉,每抽一下,身子都禁不住一颤,把皮撕开一道血口,肉向外翻着,滋滋涌着血。


  他淬了口血,牙齿都被染红,“呵,你想知道什么?”


  “之前失踪的那段时间,你和谁在一块儿?”


  “和谁在一块儿?”他费力地仰起头,哈哈大笑,“我不是和你在一块儿吗?”


  牙还挺硬,不知死活的东西,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


  秃子蔑视着他,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摁到冰水里,待水里冒的泡沫少了,再拔他出来,反复了三个来回,他晕了。


  秃子眼神一别,旁边的军官领会了,往他身上泼了桶盐水。一股灼灼刺痛从脚底直冲脑门,他皱眉醒来。秃子将铁链递给军官,“继续!”


  说罢拍了拍手,从刑房里退出来,进了侧间。


  侧间是监视房,里面可以将刑房的处境看得一清二楚。


  一个人一直站在那里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快要死的那人。


  “师长,他不招。”秃子低眉顺气道。


  被唤作师长的人慢条斯理地摘下军帽和白色手套,“逼他招,但是,别逼死了,要留一口气。”


  二、


  莫关山是一支隐形精英部队的特级士兵,擅长远程猎杀。


  除了同他传信的“快递员”以外,同伴、上级、下属一概不知。


  仿佛这个部队就只有他一个人。


  但任务又确确实实存在,自出道以来,他已经猎杀了二十九人,差一个人就可以凑个整数了。


  在他杀第一个人的时候,枪端得很稳,目标完成得很顺利,但他做了一晚上噩梦。


  他的教官告诉过他的。


  千万不要有感情,别把自己当人看,自己就是把枪,一把永远服从上级命令的枪。


  那天他又收到封不用签收的信。信里是复杂的代码,翻译过来也就四个字外带一串数字,「E市贺天」,数字是那人的身份证号。


  莫关山漠然一笑,正好,第三十个。


  三、


  他勘测了贺天办公的那座大厦对面的整座楼,耐心至极,总要找出最适合猎杀他的角度,也算是为了不浪费他那擦得那么干净的落地窗。


  一切准备就绪,就等上级再次通知了。这个人似乎蛮重要,既不能杀早了也不能杀晚了。


  有了目标之后,等信件就是件痛苦的事了。明明猎物就在眼前,却动他不得。


  第二封信送来时,莫关山都已经准备要擦枪了,结果拆开信的那一刻,愣了愣。


  他身上的身份千万重,可以是普通的修理工,可以是成功的商人,等等。


  这一次,他要成为递酒的服务生,去明晚贺天要去的那家,套出他商业黑卡的密码。


  商业黑卡是行话,与地下黑网进行的交易资料都锁在这张卡里。


  莫关山皱眉,不管难不难套,关键是要怎么去套呢。


  这是他第一次为角色犯愁。


  四、


  “怎么搞的啊!”一个满脸肥油,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整了整被撒上水的西装,“会不会做事啊!?”


  “对不起。”对面的服务生连忙道着歉,抽了几张纸递给他。男人没好脾气地接过纸,顺便抬眼瞅了瞅,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。


  “新来的?”他说。


  “嗯”男孩乖巧地点头。


  中年男人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他,抹了下嘴巴,一把将他扯到怀里,“除了说对不起,知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做点儿什么?”


  莫关山摇头,不知道。当然,这是他真的不知道,教官没教过他除了说对不起还应该做点什么,教官甚至没有教过他要说对不起。


  莫关山看向那个男人,他竟然把手放在他腿上来回摸。莫关山面无表情,但他告诉自己下一秒要用袖子里的暗刀剁了他的手。


  刀还没露出来,一直坐在阴暗里一言不发的人突然出了声,虽然莫关山是为他来的,但还是被吓了一跳。


  “够了。”他说。


  他就说了这两个字,但那个中年男人却抖得不轻,重咳了几声,松开了他,还催促道:“快走快走!别妨碍我们谈生意!”


  莫关山觉得这次任务可能要失败了,果然他还是只适合用枪。


  刚转身走了两步,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站住。”


  同样又是两个字。


  莫关山站在原地,他说“转过来”,莫关山便转过来。


  然后包厢里就只剩下两个人,那个西装革履的胖子抱着合同呲牙咧嘴地退了出去。


  他冲他摆了摆手,是叫他过去的意思么?莫关山一边猜测着,一边走到他面前。


  “贺天。”


  莫关山知道的,找的就是他。但是戏要做足,“哦,我叫莫关山”


  贺天点点头,让他坐下,手圈着他的肩膀。不同他的人,莫关山觉得他的怀里很热,想往外挪挪,但是握在他肩上的手好像用了力气,不是那么容易挪动。


  “你是特务还是杀手?”莫关山心里愣了一下,摇摇头。他没撒谎,他不是特务也不是杀手,他是兵。


  贺天又问他,“你想要什么?”


  贺天问得很直白,让莫关山有那么一点儿慌然失措,教官教给他的太少了,他没有教一把枪去怎么回答一个直白的问题。


  “我要你的黑卡密码。”于是他说。


  贺天竟然没有表现出惊讶,反而是笑了两声,将他挪到自己的腿上坐着,“行,我给你黑卡密码,你用什么来交换?”


  这次换莫关山提问,“你想要什么?”


  对面人眸子里氲气一闪,“我要你”


  五、


  莫关山坐在床边,双腿并着,两只手叠放在膝盖上,乖巧得像个不谙世事的男孩。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,只是心底里突然涌出一股不知名的感觉。那时候他不知道那叫害怕。


  他站了起来,往门口走去。


  “怎么,又不要黑卡密码了?”贺天淡然地对着镜子拆着领带。


  莫关山停了脚步,他差点忘了自己是来换密码的,用他自己。


  他咬了咬下嘴唇,“那,那我应该做什么?”


  “把衣服脱了。”贺天在镜子里与他对上眸,一脸冷漠。


  两个人坦诚相见,莫关山在发抖,手也是凉的。贺天吻了他细长白净的手指,又吻了吻他的肩膀,他的锁骨,声音低沉,却也温柔,“怕么?”


  “不……不怕”,他别过头,不敢看他。


  所以他就顺势吻了他的侧脸,“怕了就喊停,疼了也喊停。”


  莫关山咬着牙坚持下来了,他是兵,怕要忍,疼也要忍。


  都说「春宵苦短」,莫关山却觉得那个夜晚过得异常漫长,两个人的细汗溶在一起,之后他趴在贺天的身上眯了会儿觉,从没觉得做任务会这么累。


  但是,他拿到黑卡了。


  “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吃干净了然后食言?”贺天笑了笑,身上只裹着条浴巾,将黑卡连并一张密码便笺递给早已经穿好衣服的他。


  对哦,他怎么就没想过这种情况呢。莫关山愣了愣,从他手里接过黑卡,冲他晃了晃,“可是你还是给我了。”


  他将东西揣进上衣内侧口袋,起身要走,只是后面很疼,一瘸一拐的。


  “还说不疼,疼为什么不喊停?”贺天盯着他的背影,点了支烟。


  莫关山突然觉得脸上很热,像是发烧了一样的烫,他没回头,“以后我们再不相关了”


  自然,这是骗他的,他还要杀了他。


  六、


  黑卡连同密码交给快递员,一切又安寂了下来。


  到底什么时候刺杀他呢,莫关山趴在阳台上看着叽叽喳喳的鸟儿发呆。


  也时常会去附近走动,不能断了他的消息。所以那个消息一出,他也不算是最晚知道的。


  黑市崩了,贺天被黑道派的杀手刺杀。好在杀手水平不高,中枪的位置离心脏远了点儿。


  他找上门了,看到他还活着,心终于从嗓子眼咽回去,他朝他吼,为什么不告诉他给他黑卡可以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。


  “你是来拿黑卡的,难道不知道拿走黑卡会怎么样么。”贺天总是这么轻描淡写,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会让他慌张。


  莫关山低下头,“我欠你的”,他也不知道自己欠他什么,他本来最后都要杀了他。


  “我不喜欢让别人欠着我。”贺天说,“现在就还了吧,我要你。”


  他怔了怔,“可是你受伤了。”


  “那就在这里住下来,陪我,等我伤好。”


  一等就是三个月,莫关山又用他自己还了债。这次依旧很疲惫,不过好多了。贺天抱着他,“你真的不是特务和杀手?”


  他摇摇头,真的不是,


  贺天笑,“那你是来杀我的吗”


  他不是特务或杀手,但他确实是来杀他的。他也笑了,笑着摇摇头。


  七、


  当收到第三封信的时候,莫关山觉得自己可能杀不了这个人了。


  信上画着一枚六角雪花,雪花是用朱砂画的。


  他该死了。


  他该死的时候,他却动不了手了。


  莫关山从没对贺天说过喜欢,贺天也从没对他说过喜欢。他只是每次都很乖地在他面前脱下衣服。


  那天上午他没去他工作的地方,而是在晚上去了他家,在他面前褪下衣服,“来吧,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

  像每个俗套的电影情节,他喜欢上了他的猎物。


  他和组织断了联系,三天的时间里,让贺天陪着去看了一次海,去喂了一次鸽子,去逛了一次北京胡同。


  “我想有一天也住在这里”,最后他说。


  八、


  任务失败。


  阴森的监狱大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,他不后悔。


  他不仅是把枪,还是把带着秘密的枪。这把枪绝对不能失踪,更何况三天。


  刺钉狠狠扎进肉里,又剌开一道口子。


  在这里审问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刺杀目标,他们要做的就是逼他招供,供出三天里和谁在一起。


  上级也真是蠢,难道任务失败了就没再派个人来监视他么,让那个人陪着自己去看海喂鸽子,还反过来问自己跟谁在一起。


  其实本来是件挺容易的事,说出那两个字就行了,可是似乎又不是那么容易,要不自己早就杀了他完成任务了。


  汗将头发全都浸湿,嘴唇也快咬烂了,淌着血。自己还是没出息地晕过去了。


  身上似乎没有铁链在继续抽,自己的两只眼睛已经紧紧闭着,好几天没有睡觉了。


  好像有谁一把抓起他的头发,他不得不仰着头,只是太累了,他睁不开眼。


  嘴巴很疼,他在吮自己的唇,那人嘴里肯定全是血腥味吧。莫关山想,终于疼得睁开眼,睁开眼的那一刻,他慌了。


  又是那种感觉,这次他知道了,这叫做害怕。


  贺天伸出大拇指抹净了嘴角的血渍,满脸冷漠地看着他。


  “枪是不能有感情的”,他对他说。


  莫关山哭了,他不知道这叫不叫哭,因为哭是自己愿意的,而他现在不愿意让眼里的水流出来,却怎么也止不住。


 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场骗局,难怪有这么多说不过去的漏洞。他才是猎物,他自己才是猎物。


  “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。”他说。


  “那你就招供,你这三天里和谁在一起。”


  “和我喜欢的人。”


  贺天看着他,许久,“他是谁?”


  “死了”,莫关山盯着他,“何必要一个死人的名字。”


  “你从来不会慌张,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。”莫关山笑了一声,用尽最后的力气直起了身子,绑他的木桩右侧有个凸起的长钉,只要他身子站直再把头侧一侧,钉子就可以扎进脑袋。所以他一直弓着腰,他本来想要活的,想着说不定有天就可以从这里出去,去找他,在北京买套四合院住着。


  可现在他突然不想了,忍了这么久,他终于还是学会了,疼要喊停的。所以他喊停了。


  贺天抱着他,第一次,他慌了,慌得大喊大叫,只是他这么慌张的糗样子,他却来不及看了。
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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